误辱君王赐镜湖,身随鸥鹭寄菰蒲。行年八十犹强健,欲伴先生去得无?
誤辱君王賜鏡湖,身隨鷗鷺寄菰蒲。行年八十猶強健,欲伴先生去得無?
万里飘如不系船,空囊短褐过年年。食时无饭芒鞋破,只向街头旋乞钱。
萬裏飄如不係船,空囊短褐過年年。食時無飯芒鞋破,隻向街頭旋乞錢。
甚矣翻盆暴,嗟君睡得成!但思鱼餍足,不顾鼠纵横。欲骋衔蝉快,先怜上树轻。朐山在何许?此族最知名。
甚矣翻盆暴,嗟君睡得成!但思魚饜足,不顧鼠縱橫。欲騁銜蟬快,先憐上樹輕。朐山在何許?此族最知名。
鸡鸣平旦未为迟,恰是山房睡觉时。著屐起寻溪上路,野梅犹有未残枝。
雞鳴平旦未為遲,恰是山房睡覺時。著屐起尋溪上路,野梅猶有未殘枝。
陇山秋树旧巢倾,远向江东逐旆旌。去国梦魂应缭烧,入春喉舌渐分明。一声警露何惭鹤,百转迁乔肯让莺。终日雕笼心不恋,经年丹嘴色犹轻。思归悒悒因成疾,顾主依依尚有情。死葬小园芳草地,夜来经雨绿苔生。
隴山秋樹舊巢傾,遠向江東逐旆旌。去國夢魂應繚燒,入春喉舌漸分明。一聲警露何慚鶴,百轉遷喬肯讓鶯。終日雕籠心不戀,經年丹嘴色猶輕。思歸悒悒因成疾,顧主依依尚有情。死葬小園芳草地,夜來經雨綠苔生。
我昔住在南山头,连山下带清溪幽。山巅出泉宜种稻,绕屋尽是良田畴。家家种田耻商贩,有足懒踏县与州。西风八月淋潦尽,稻穗崿比无蝗蟊。黄鸡长大白鸭重,瓦瓮琥珀香新篘。芋魁如拳栗壳赤,献罢地主还相酬。东邻西舍迭宾主,老幼合坐意绸缪。山花野叶插巾帽,竹箸漆碗兼瓯。酒
我昔住在南山頭,連山下帶清溪幽。山巔出泉宜種稻,繞屋盡是良田疇。家家種田恥商販,有足懶踏縣與州。西風八月淋潦盡,稻穗崿比無蝗蟊。黃雞長大白鴨重,瓦甕琥珀香新篘。芋魁如拳栗殼赤,獻罷地主還相酬。東鄰西舍迭賓主,老幼合坐意綢繆。山花野葉插巾帽,竹箸漆碗兼甌。酒
江湖岂非壮,浩荡不可寻。安知一斛水,坐得万里心。植蒲翠节耸,种莲柴实沉。群鱼不盈寸,泳浅安其深。主人乐幽事,清兴生中林。独观物性得,鹏海均牛涔。
江湖豈非壯,浩蕩不可尋。安知一斛水,坐得萬裏心。植蒲翠節聳,種蓮柴實沉。群魚不盈寸,泳淺安其深。主人樂幽事,清興生中林。獨觀物性得,鵬海均牛涔。
狸猫得鼠活未食,戏局之地或前后。猫欺鼠困纵不逐,岂防厥类怠其守。花猫狡计伺狸怠,帖耳偷衔背之走。家人莫究狸所得,只见花衔鼠在口。予因窃觇见本末,却笑家人反能否。主人养猫不知用,谬薄狸能服花厚。花虽利鼠乃欺主,窃狸之功亦花丑。人间颠倒常大此,利害于猫复何有。
狸貓得鼠活未食,戲局之地或前後。貓欺鼠困縱不逐,豈防厥類怠其守。花貓狡計伺狸怠,帖耳偷銜背之走。家人莫究狸所得,隻見花銜鼠在口。予因竊覘見本末,卻笑家人反能否。主人養貓不知用,謬薄狸能服花厚。花雖利鼠乃欺主,竊狸之功亦花醜。人間顛倒常大此,利害於貓複何有。
嫩白轻斑尚带痴,敛身摇尾未成威。已知穴内两端者,祗齧馀蔬少退肥。
嫩白輕斑尚帶癡,斂身搖尾未成威。已知穴內兩端者,祗齧餘蔬少退肥。
朱家有鸟名鹈鹕,意度自与凡羽殊。冥蜚时时近丹穴,夜宿往往归苍梧。当时六翮须无禁,何乃困顿来庭除。玄云飘萧羽衣碎,俯仰饮啄随人意。空檐燕雀亦何心,喧噪迫逐无宁地。孤雌孤雌复何所,落日烟波隔吴楚。沉思当日伉俪初,岂料如今各羁旅。众雏众雏尤痛惜,父既不归无可食。
朱家有鳥名鵜鶘,意度自與凡羽殊。冥蜚時時近丹穴,夜宿往往歸蒼梧。當時六翮須無禁,何乃困頓來庭除。玄雲飄蕭羽衣碎,俯仰飲啄隨人意。空簷燕雀亦何心,喧噪迫逐無寧地。孤雌孤雌複何所,落日煙波隔吳楚。沉思當日伉儷初,豈料如今各羈旅。眾雛眾雛尤痛惜,父既不歸無可食。
唳鹤啼乌隔斗城,喈喈辛苦报朝缨。僦庐不识端门漏,长愧东窗第一声。
唳鶴啼烏隔鬥城,喈喈辛苦報朝纓。僦廬不識端門漏,長愧東窗第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