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出延平十八年,年年谁与酹荒阡。若为化得衰翁骨,去作圹中三百砖。
自出延平十八年,年年誰與酹荒阡。若為化得衰翁骨,去作壙中三百磚。
舜卿墓表屹东禅,却恐如今不得全。崇胜山中一堆土,故应汝骨尚依然。
舜卿墓表屹東禪,卻恐如今不得全。崇勝山中一堆土,故應汝骨尚依然。
如此情钟少梦君,绝疑魂断已无魂。新兴道士传消息,知共乘云玉帝门。
如此情鍾少夢君,絕疑魂斷已無魂。新興道士傳消息,知共乘雲玉帝門。
十八年来老眼枯,只今白尽旧髭须。假饶梦里重相遇,知汝犹能认我无。
十八年來老眼枯,隻今白盡舊髭須。假饒夢裏重相遇,知汝猶能認我無。
妻子相宽亦偶然,老人何用许悲煎。沉忧若解令人死,何至相疏十八年。
妻子相寬亦偶然,老人何用許悲煎。沉憂若解令人死,何至相疏十八年。
说与辽东丁令威,天长海阔不须归。中郎便有重还日,肠断生妻已去帏。
說與遼東丁令威,天長海闊不須歸。中郎便有重還日,腸斷生妻已去幃。
平生二老最怜君,今日相随在九京。汝得从亲吾孑立,不知谁死复谁生。
平生二老最憐君,今日相隨在九京。汝得從親吾孑立,不知誰死複誰生。
暮云收尽紫霄宽。灏气袭衣冠。清泉白石长为伍,松头露、冷滴方坛。此际千林影断,于时万籁声乾。道人星下礼蒲团。宝鼎*沈檀。风吹霞袂飘飘举,想芳名、已注仙班。东访麻姑跨凤,西邀金母乘鸾。
暮雲收盡紫霄寬。灝氣襲衣冠。清泉白石長為伍,鬆頭露、冷滴方壇。此際千林影斷,於時萬籟聲乾。道人星下禮蒲團。寶鼎*沈檀。風吹霞袂飄飄舉,想芳名、已注仙班。東訪麻姑跨鳳,西邀金母乘鸞。
短头金缕又珠胎,烟绪香云昼不开。御路傍人皆欢息,逡巡红焰作青灰。
短頭金縷又珠胎,煙緒香雲晝不開。禦路傍人皆歡息,逡巡紅焰作青灰。
鹅车虎砲与云梯,堪笑胡儿巧用机。大帅胸中摅妙算,一时谈笑尽灰飞。
鵝車虎砲與雲梯,堪笑胡兒巧用機。大帥胸中攄妙算,一時談笑盡灰飛。
蓬莱云气湿袈裟,奏对天门日未斜。膳部别分香积饭,龙团亲赐上方茶。谩论魔佛生同劫,最喜华夷共一家。山野自惭无补报,散花琪树读《楞伽》。
蓬萊雲氣濕袈裟,奏對天門日未斜。膳部別分香積飯,龍團親賜上方茶。謾論魔佛生同劫,最喜華夷共一家。山野自慚無補報,散花琪樹讀《楞伽》。
客鬓新添几缕丝,山城且付一官痴。空蒙碧霭笼香岫,霮*玄云起墨池。判牒不妨闲作草,坐衙聊得细哦诗。吏民莫怪秋来健,渐近南山射虎时。
客鬢新添幾縷絲,山城且付一官癡。空蒙碧靄籠香岫,霮*玄雲起墨池。判牒不妨閑作草,坐衙聊得細哦詩。吏民莫怪秋來健,漸近南山射虎時。
啼呼梨枣忆儿时,驹隙频经日月驰。早岁已兴风木叹,余生永废蓼莪诗。燎黄恩重空垂泣,戴白身存敢自期。足蹇仅能成拜起,篮舆归路不胜悲。
啼呼梨棗憶兒時,駒隙頻經日月馳。早歲已興風木歎,餘生永廢蓼莪詩。燎黃恩重空垂泣,戴白身存敢自期。足蹇僅能成拜起,籃輿歸路不勝悲。
燕梁寂寂篆烟残,偷得劳生数刻闲。三叠秋屏护琴枕,卧游忽到瀼西山。
燕梁寂寂篆煙殘,偷得勞生數刻閑。三疊秋屏護琴枕,臥遊忽到瀼西山。
平日居山恨不深,蹔来差足慰幽寻。僧归共说道逢虎,院静惟闻风满林。毫盏雪涛驱滞思,篆盘云缕洗尘襟。此行殊胜邯郸客,数刻清闲直万金。
平日居山恨不深,蹔來差足慰幽尋。僧歸共說道逢虎,院靜惟聞風滿林。毫盞雪濤驅滯思,篆盤雲縷洗塵襟。此行殊勝邯鄲客,數刻清閑直萬金。
拔宅翛然上碧虚,神僊岂亦爱吾庐?重门不改云山色,古殿犹存劫火余。翠木萧森高蔽日,黄冠贫窭自畦蔬。残年安得长来此,一碗松肪读隐书。
拔宅翛然上碧虛,神僊豈亦愛吾廬?重門不改雲山色,古殿猶存劫火餘。翠木蕭森高蔽日,黃冠貧窶自畦蔬。殘年安得長來此,一碗鬆肪讀隱書。
小屏烟树远参差,吏散身闲与睡宜。谁似炉香念幽独,伴人直到梦回时。
小屏煙樹遠參差,吏散身閑與睡宜。誰似爐香念幽獨,伴人直到夢回時。
世事无端自纠纷,放翁隐几对炉熏。好官何恨输玄保,奇字犹须属子云。婆律一铢能敌国,水沉盈握有兼斤。闭门莫怪常终日,不是高人不遣闻。
世事無端自糾紛,放翁隱幾對爐熏。好官何恨輸玄保,奇字猶須屬子雲。婆律一銖能敵國,水沉盈握有兼斤。閉門莫怪常終日,不是高人不遣聞。
芭蕉叶上雨催凉,蟋蟀声中夜渐长。燔十二经真太漫,与君共此一炉香。
芭蕉葉上雨催涼,蟋蟀聲中夜漸長。燔十二經真太漫,與君共此一爐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