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冉细草亦全高,秋毫乍堪比。及至干霄日,何人复居此。
皇甫冉細草亦全高,秋毫乍堪比。及至幹霄日,何人複居此。
红晕香腮粉末匀。梳妆闲淡稳精神。谁知碧嶂清溪畔,也有姚家一朵春。眉黛浅,谁为颦。莫将心事付朝云。坐中有客肠应断,忘了酴醿架下人。
紅暈香腮粉末勻。梳妝閑淡穩精神。誰知碧嶂清溪畔,也有姚家一朵春。眉黛淺,誰為顰。莫將心事付朝雲。坐中有客腸應斷,忘了酴醿架下人。
集仙仙客问生涯,买得渔舟度岁华。案有黄庭尊有酒,少风波处便为家。
集仙仙客問生涯,買得漁舟度歲華。案有黃庭尊有酒,少風波處便為家。
作个生崖终未是,谁能铁裹斗铮铮。相看领会一谈胜,山自白云江自横。
作個生崖終未是,誰能鐵裹鬥錚錚。相看領會一談勝,山自白雲江自橫。
世上功名何日是,我生百事常随缘。吟哦相对忌三伏,歌罢曲肱还醉眠。
世上功名何日是,我生百事常隨緣。吟哦相對忌三伏,歌罷曲肱還醉眠。
水边林下逢衲子,我亦来追六月凉。传得黄州新句法,茗搜文字响枯肠。
水邊林下逢衲子,我亦來追六月涼。傳得黃州新句法,茗搜文字響枯腸。
江山松柏深复深,清风一榻抵千金。人间热恼无处洗,借我一庵聊洗心。
江山鬆柏深複深,清風一榻抵千金。人間熱惱無處洗,借我一庵聊洗心。
丹中神水与华池,学者如麻悟者稀。但指气精为造化,岂知铅汞有深微。迷途到底生邪见,大道何人为指归。今日相逢皆宿契,与君容易泄天机。
丹中神水與華池,學者如麻悟者稀。但指氣精為造化,豈知鉛汞有深微。迷途到底生邪見,大道何人為指歸。今日相逢皆宿契,與君容易泄天機。
亭子山之上,登之复隐山。每过深树下,常见一僧还。醉怯春风丽,游同夜月闲。可怜荒冢竹,碧血总成班。
亭子山之上,登之複隱山。每過深樹下,常見一僧還。醉怯春風麗,遊同夜月閑。可憐荒塚竹,碧血總成班。
风流东阁题诗客,潇洒西湖处士家。雪冷江深无梦到,自锄明月种梅花。
風流東閣題詩客,瀟灑西湖處士家。雪冷江深無夢到,自鋤明月種梅花。
木末北山烟冉冉,草根南涧水泠泠。缲成白雪桑重绿,割尽黄云稻正青。
木末北山煙冉冉,草根南澗水泠泠。繰成白雪桑重綠,割盡黃雲稻正青。
扁舟乃官差,舟子吾语汝。汝为我作劳,吾亦不汝负。好向上塘行,莫过荷叶浦。
扁舟乃官差,舟子吾語汝。汝為我作勞,吾亦不汝負。好向上塘行,莫過荷葉浦。
秋风吹客衣,归兴浩难写。寒林噪晚鸦,红日堕平野。篙师解人意,檥棹酒旗下。
秋風吹客衣,歸興浩難寫。寒林噪晚鴉,紅日墮平野。篙師解人意,檥棹酒旗下。
垂虹五百步,太湖三万顷。除却岳阳楼,天下无此景。范蠡挟西施,功名付烟艇。
垂虹五百步,太湖三萬頃。除卻嶽陽樓,天下無此景。範蠡挾西施,功名付煙艇。
夜听枫桥钟,晓汲松江水。客行信匆匆,少住亦可喜。且食鳜鱼肥,莫问鲈鱼美。
夜聽楓橋鍾,曉汲鬆江水。客行信匆匆,少住亦可喜。且食鱖魚肥,莫問鱸魚美。
海内交情两断金,一官分袂阻登临。书来恰值看云眼,梦往谁知共月心。道义只今无捷径,溪山依旧有清音。西风满棹蒲帆饱,秉烛相寻语夜深。
海內交情兩斷金,一官分袂阻登臨。書來恰值看雲眼,夢往誰知共月心。道義隻今無捷徑,溪山依舊有清音。西風滿棹蒲帆飽,秉燭相尋語夜深。
投老空山,万松手种,政尔堪叹。何日成阴,吾年有几,似见儿孙晚。古来池馆,云烟草棘,长使後人凄断。想当年、良辰已恨,夜阑酒空人散。停云高处,谁知老子,万事不关心眼。梦觉东窗,聊复尔耳,起欲题书简。霎时风怒,倒翻笔砚,天也只教吾懒。又何事,催诗雨急,片云斗暗。
投老空山,萬鬆手種,政爾堪歎。何日成陰,吾年有幾,似見兒孫晚。古來池館,雲煙草棘,長使後人淒斷。想當年、良辰已恨,夜闌酒空人散。停雲高處,誰知老子,萬事不關心眼。夢覺東窗,聊複爾耳,起欲題書簡。霎時風怒,倒翻筆硯,天也隻教吾懶。又何事,催詩雨急,片雲鬥暗。
改朔甫再宿,月见西南隅,纤纤一银勾,挂空疑有无。我行青枫岸,远水浮双凫。新寒入短衣,感此风霜初。颇欲呼小艇,东村行芋区。衣薄且言归,烟火望吾庐。
改朔甫再宿,月見西南隅,纖纖一銀勾,掛空疑有無。我行青楓岸,遠水浮雙鳧。新寒入短衣,感此風霜初。頗欲呼小艇,東村行芋區。衣薄且言歸,煙火望吾廬。
我昔闻关中,水深土平旷;泾渭贯其间,沃壤谁与抗?桑麻郁千里,黍林高一丈;潼华临黄河,古出名将相。沦陷七十年,北首增惨怆。犹期垂老眼,一睹天下壮!
我昔聞關中,水深土平曠;涇渭貫其間,沃壤誰與抗?桑麻鬱千裏,黍林高一丈;潼華臨黃河,古出名將相。淪陷七十年,北首增慘愴。猶期垂老眼,一睹天下壯!
雨滴大梧叶,风转孤蓬窠,秋色固凄怆,二物感人多。日月行黄道,倏过如飞梭,大计百年间,贵贱俱销磨。东家及西舍,更代哭与歌。若无杯中物,如此摇落何!
雨滴大梧葉,風轉孤蓬窠,秋色固淒愴,二物感人多。日月行黃道,倏過如飛梭,大計百年間,貴賤俱銷磨。東家及西舍,更代哭與歌。若無杯中物,如此搖落何!